会员注册
摄影师注册
首页
|
新闻图片
|
非新闻类图片
|
图片故事
|
档案图片
|
全部图片
|
关于我们
|
>图片详情
编辑电话:0991-88888888 技术电话:13910128997
图片信息 >>
编号:103343
图片尺寸:2226X3904
大小:1828KB/12796KB
作者:阿扎提·玉素甫江
分类:新闻图片->生态·环境
关键字:新疆 阿勒泰地区 阿尔泰山两河源自然保护区 保护野生动植物 管护所 生态保护 护林员 管护员 环境保护 天山守望
图片ID号:13285141154
图组ID号:23619
大山深处的深情守望
(3/3)
2016年05月16日 17:28:07
返回
图片说明:
2016年4月27日,管护所的工作人员在牧民家中茶歇,休息。
组图说明:
大山深处,春寒料峭!
尽管已是四月底,正午时分艳阳高照下的阿尔泰山两河源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库尔木图管护所办公室内依然寒气袭人。疏通水管、整理床铺、安装办公设备,就这样,管护员们开启了新一年的保护区巡护工作。
一如既往,陪伴他们的将是孤寂、辛苦与对亲人的思念,当然也有保护野生动植物所产生的成就感,以及意外撞见野生动物的乐趣与惊喜。
□本报记者/王永飞杨英春董亮
第一天夜宿农家乐
4月26日,眼看夕阳西下,天色已晚,但是管护所水、电、暖等关键设施仍然没有接通。晚上食宿如何解决?成了摆在管护员们面前的一个现实的问题。好在管护所的旁边有个农家乐,马二旦、马菊花夫妇已经经营多年。在日常的交往中,管护员们与夫妇二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顺理成章,马二旦和马菊花的农家乐就成了管护员们唯一落脚之处。热情的马菊花把炕点了起来,木材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不一会,冰冷的房间有了暖意。
电灯是用太阳能充电器供电的,动作麻利的马菊花泡了奶茶,端上自家做的奶油馕饼,做了几个小菜——粉条白菜炒肉、茼蒿炒土豆丝、沙葱炒鸡蛋。就这样,管好队员们围在桌子边吃了起来。
吃饭期间,我们与这些管护队员们攀谈了起来。管护所所长吾兰·阿合买提拜说,这个管护所分为中心站、黑大桥站、阿克沙拉3个管理站,总共11个人,负责管护着库尔木图区域85158公顷范围内的野生动植物。
“我们一次出去巡逻需要三五天时间才能回到营地,路段好的地方骑摩托车,路段不好就骑马,带着方便面,晚上借宿在牧民家里,渴了就喝泉水,风吹、日晒、雨淋都不可避免。”吾兰·阿合买提拜说。
由于大山深处潮湿寒冷,管护员们大多都患有风湿病。前所长郭凌云患有风湿性心脏病,在一次值班时突发心梗去世。
在巡逻过程中,也时有凶险状况发生。
2014年7月27日,管护员李加喜去给牧民宣传野生动物保护知识。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下坡转弯路段时,他突然感觉背后有一个影子飞过,他下意识往后扭头观看,一不小心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牙齿磕在了石头上,掉了5颗牙,鲜血直流。
2015年8月16日,原所长阿不力米提·阿布都哈德尔外出巡护,推着摩托车过桥时不慎摔倒,摩托车压在了脚上,伤了筋骨,直到过了4天脚脖子发黑才被送下山,在富蕴县人民医院住了十几天。
听着他们的讲述,不知不觉,已到深夜。我们与这几个守护员们分几个房间,和衣睡在炕上。外面一片漆黑,山风吹着树林发出“哗哗”的响声。
第二天一早,大家用水壶浇着洗把脸,简单吃点东西,又开始整理办公室和宿舍,为巡逻作准备。
大地恢复昔日容颜
库尔木图区域曾经是非法采金的重灾区,有100多年的采金历史。这里的地表曾经像是大地母亲被撕破的肌肤,千疮百孔,沟壑纵横,岩石堆积。“看了都让人心疼。”管护员托列吾别克·马加依咧着嘴说,他是库尔木图管护所阿克沙拉管理站站长。
2011年,阿尔泰山两河源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发起了非法采金清理行动。“当年,我们管护所配合森林公安部门清理挖掘机40多台,第二年又把人工淘金者全部清理出去。”阿不力米提·阿布都哈德尔说。
除恶务尽,斩草除根。两河源自然保护区乘胜追击,又立即发起了废旧矿区恢复工程,由管护所负责监督实施。矿坑推平了,草籽撒上了,黑加仑种上了,围栏围上了,大地母亲重获生机!
“2010年之前,库尔木图河的河水是黄色的,2011年河水就变清了。”说话间,托列吾别克·马加依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如今,曾经的伤疤已经平整,或小草才露尖尖角,或绿草已成茵茵地。这里的动物也明显增多了,行走在库尔木图山谷,北山羊、旱獭、苍鹰等野生动物不时可见。
“以前开矿时那些震耳欲聋的放炮声,谁都受不了,把棕熊都吓走了。现在,这里安静了,棕熊又回来了,我们就碰到过小棕熊,皮毛亮亮的,可爱极了,总想过去抱一抱。”管护员李加喜幽默地说。
救助野生动物也是管护员的天职。2012年的春天,管护员塔吾·米特哈提再一次巡护过程中,遇到一只一尺多高的北山羊娃子,腿部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塔吾·米特哈提把北山羊抱回自己在附近的家,天天喂牛奶,养了一年后,将这只北山羊交给了森林武警放生。
防火也是管护员的重要任务。2014年9月的一天,牧民们几乎都已下山。李加喜正在阿克沙拉站值班,突然一个人跑进来报告“着火了,山上着火了。”李加喜赶紧出门观看,只见阿克沙拉站后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上,浓烟已经冲天而起。
情况紧急,李加喜一边叫一个牧民到中心站请求支援,一边背起10公斤的水壶,拿着铁锨、斧头往山头爬去。“山势陡得很,有600米高,我爬了两个小时才爬上去。”李加喜说。李加喜刚爬上山头,支援的人已经赶来,大家先将火源隔离,又浇水灭火。“几个小伙子背着10公斤重的水壶,从山下来回背了三四趟水,才把火势控制住。如果我们再晚到一会儿,大火就蔓延到林子里去了,后果不堪设想。”李加喜说。
尽管火势已经控制住,但管护员们还是不放心,当晚就在山头露宿,“狼都在头顶叫着呢!”李加喜说。第二天,确认没有复燃的可能,管护员们才下山。
面对亲人愧疚不已
管护员的家,有的在阿勒泰,有的在富蕴县,距离管护所都有二三百公里的路程。一路上来,沿途一边是悬崖峭壁,随时可能坠石;一边是山谷,水流湍急。他们每个月要在这里工作25天,才能回去与家人团聚5天。大山深处没有手机信号,早期连个卫星电话都没有,几乎一个月没有家里人的消息,家人成了他们内心深处最绵长的牵挂。
等休息时回到家,妻子说,家里谁谁病了,住院了,现在都好了。管护员会抱怨妻子,怎么不告诉我呢?妻子的回答总是,我怎么告诉你,连信号都没有。
这还不是最揪心的。“我们最怕的就是家里来人找我了。这么远的路程,一旦家里来人,肯定是出事儿了。”李加喜说。
2014年一月的一天,管护员张学明正在黑大桥管护站值班,两河源保护区管理局的两位司机忽然到来。看到同事,张学明虽然一阵惊喜,但心里直犯嘀咕:“怎么突然来了两个人?”吃饭完,两位司机终于开口:“你的哥哥走了,你下山吧。”张学明潸然泪下。“没办法,这个工作照顾不了家人,心里真的感到遗憾,也很伤心,没能送哥哥最后一程。”张学明凄然地说。
去年二月,管护员热孜别克·别德汗在黑大桥管护站值班。在上山之前,他就知道父亲得病住院。值班期间,他通过卫星电话给家里通话,家里人总是告诉他,父亲好着呢,你安心工作吧。心里总感觉不安的热孜别克·别德汗决定下山。山路被大雪堆积,他和吾兰·阿合买提拜一边挖雪开路,一遍往外走,走了一天也没有走出去,晚上就在挖掘机里过夜休息。第二天他们继续前进,当赶到沙尔布拉克派出所时,遇到单位的同事,给他带来父亲去世的消息。“我瞬间就蒙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到家的。”说话间,热孜别克·别德汗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
“我们这行谁都不亏欠,最亏欠的就是老婆和孩子。每个月虽然能休息几天,回到家,女儿看到我,就往妈妈身后躲。好不容易跟孩子混熟了,又该启程上路了。”李加喜无奈地说。
“既然这么艰苦,为什么还要坚持下来?”我们问。
“我们这群人大多都是‘林二代’,上辈就是林业工人。拿我来说,我的父母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支边青年,在富蕴林场工作了一辈子。我们对林业有着深厚的感情,这是我们的责任,要干就把它干好。”李加喜说。
上一张
下一张